未曾停歇的雨——《秋之回忆8：无垢少女（メモリーズオフ-Innocent Fille-）》简评（含剧透）

在朋友的不停安利和催促下，借着通关闪4后的空档期，笔者花了一周时间终于把坑着很久的《秋之回忆8》（以下简称MO8）通掉了。以时间距离最近的MO7来计算，MO8也已经是时隔七年的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作品了。写一点点感想好了。距离我上次为MO写文还是在遥远的KIDfanschannel时代了，而且实际上我更偏向于一个IN系爱好者吧（虽然嘴上这么说，MO系列我还是通过了除了MO6NR和MOMIX之外的所有作品……），因此可能有很多细节没办法像各位秋学家记得那么清楚了，权当一点点通关后的杂谈。

以下内容包含核心剧透

废话少说，直接进入正题。

熟悉以往MO系列的玩家可能会明显地感觉到MO8在剧本风格和剧本结构上的不同，全篇主要分为Light Side线（L线）、Heavy Side A路线（HA线）Heavy Side B路线和C路线（HB和HC线）这三个主线。依托剧情锁，整个故事围绕这三条线层层叠进，每一层不但会揭示新的真相，更是对之前路线的彻底颠覆，伏笔逐渐回收明朗直至揭示最终七年前悲剧的真相，整个过程可谓畅快淋漓。而几位女姓角色组成一层更甚一层的三角关系，更是令玩家感到无比的纠结和残酷的拷问。

一、Light Side线：“选择”的拷问

L线由诺艾尔的个人线和寿奈樱的个人线组成，属于非常传统王道的剧情。

诺艾尔线写的是遭受校园欺凌的诺艾尔和因七年前的悲剧而郁郁寡欢的男主角阿累，两颗孤独的心逐渐相互接近和理解，在阿累帮助解决了校园欺凌问题后，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寿奈樱线则是在喜闻乐见的“二女争一男”的传统套路之上，还增加了个体的成长与独立这样的话题成分，整个剧情可以说波澜不惊，还有点温吞水，特别是诺艾尔线的欺凌问题的解决也颇有些强扭的味道（到最后我们可以看到神崎美咲和诺艾尔两人说到底就是性格不合，而两个小跟班也只是迫于神崎的压力而暂时收敛而已），说句MO粉可能不太爱听的话，诺艾尔的这条剧情略显平庸个人线才是MO剧本的一贯的平均水平，也是我个人认为残留有老MO“味道”最多的一条线。

纵观整个L线，比起波澜不惊的剧情而言，大放异彩的则是诺艾尔这个角色个人魅力的展示和释放。诺艾尔身上散发着强大的包容力和坚韧力，除了超高的智商和情商，最让我感到钦佩的是一旦涉及爱情则绝不退让的果断和决心，这样强大的行动力放在整个MO系列的历史上也算得上首屈一指，很难让人不折服于她的魅力。诺艾尔这个角色在游戏一开始的L线就自始至终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而寿奈樱这个角色在诺艾尔的耀眼光芒的照耀下，可怜得简直如同正午时分骄阳之下旱地之上的一滴露水……但我个人觉得，编剧对诺艾尔的偏爱反倒总让我有种用力过猛的感觉，就如同游戏中阿累所说的，在这样悬殊的竞争局面中，人很容易出现惜弱的情绪，因此小樱也收获了不少玩家的喜爱和同情。即便抛开这种惜弱情绪，在我看来比起诺艾尔这样被描写得接近高大全的人物，反倒是小樱更接近普通人的朴实和真实——天真活泼，善良笨拙，但同时也不想轻易放弃自己的爱情和可能性，虽然同诺艾尔这样的对手竞争确实是过于绝望，但实力的悬殊和胜算的多寡并不意味着理所应当地放弃对幸福的追求和争取，不如说正是这份来源于平凡人的勇气和竞争心使得L线里的小樱比起诺艾尔来更加地打动了我，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就是《龙与虎》中川岛亚美对龙儿所说的——“实乃梨像太阳，太过靠近会被烧伤，而我……像月亮一样”。另外就是小樱线虽然人物的角色魅力差距太大，但这条个人线在剧情节奏的把握特别是高潮部分的演出和气氛烘托是要强于诺艾尔线的，最终选项的看似二选一实则三选一的巧妙设计也给这条线加分了不少。

在这条线最终，面对两名围绕自己全力展开竞争的女孩，阿累面临的可以说是注定要伤害其中一方的残酷拷问……在这个过程中，阿累显得太过优柔寡断，一度我都快要把他归入MO3正午那样级别的废物了，显然这和游戏中阿累接近名侦探的理性和高智商设定是格格不入的，因此为了制造矛盾冲突而强行给阿累上的削弱光环是这条线剧本最不高明的地方。

 

二、HA线：“真相”的拷问

从HA线开始，MO8的剧情就走上了更加偏向悬疑风格的快车道。经历了L线的热身之后，可能细心的玩家仍然会对一个关键情节抱有疑问：游戏开头阿累在电车上偶然瞥见的琴莉究竟是谁？在L线中这个问题被回答为三胞胎哥哥的莉一的乔装，目的是为了让阿累彻底死心，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而游戏一开始莉一假扮柚莉的小剧场也显示了女装大佬以假乱真的程度，但实际上，玩家凭直觉就可以得出这是个虚假答案的结论。那么HA线就正是围绕这一层真相展开的。

HA这条线在悬疑风格上让我看到了太多的IN系作品的影子，比如DID，比如在秋村医生对柚莉进行催眠治疗时阿累对柚莉人格的认知等等，而且在这条线甚至还玩起了IN系作品代表性的叙述性诡计和视角欺骗（柚莉和琴莉假装打电话沟通），而在柚莉是DID这一真相被揭开时，伴随着倾盆大雨和雷鸣闪电，玩家的心也着实被shock了一下。

不得不说，这条线中特别是圣诞夜前，琴莉这个角色的描写真的很成功，玩家如果将自身代入阿累的心境，那么自然都会发自内心地期望阿累能够弥补7年前的这份缺憾，发自内心地期待与琴莉短暂的相处并不是虚幻的童话，所以虽然理性的笔者通过之前的蛛丝马迹察觉到了一些违和感，但在感性占据了头脑后还是有些不想承认现实吧……因此真相揭露时的这份冲击，笔者是真切地感受到了。

琴莉这个人格从头至尾都充满了悲剧色彩，她对阿累的好感来源于柚莉对阿累的恋慕，她的诞生是因为柚莉内心的负罪感，她的存在乃至整个性格设定都是源自柚莉记忆中儿时的琴莉……就像一个刚来到这个世间就被遗弃被判了死刑的婴儿，一个根本不能被这个世界容纳的错误和BUG，而她唯一的期待和存在的价值就是希望得到阿累对他的肯定和爱。

而HA线中与琴莉构建起三角关系的自然是柚莉。柚莉对阿累怀有恋慕之心，她将这份琴莉恋慕之心投影在了琴莉这个人格上，为恋人做便当，和恋人约会，交换巧克力，实际上琴莉所做的一切都是柚莉内心渴望去做的事情；然而因为自身大咧咧的性格而产生的自卑以及对7年前琴莉之死的愧疚和心理阴影，柚莉却反过来压抑自己的情感，认为撮合琴莉和阿累才是通往幸福的道路；在正视自己对阿累的爱情之后，却和自己一手塑造出来的琴莉人格成为了死敌……一切都形成了一个一环套一环的悲剧连锁和死结。

纵观整个HA线，剧情对柚莉与琴莉这两个角色的冲突碰撞有着十分精彩的描写。如果说L线的三角关系还属于比较传统的白学胃痛，那么HA线的三角关系让人感觉到则是一种被扼住咽喉无法找到出路的昏暗和窒息感。回过头来看，MO8这部作品给玩家传达的一个很重要的观点就是，不要沉湎于过往，否则内心的雨将永远无法停歇。事实上从游戏后期愈发扭曲的剧情就可以看出来，如果向琴莉的感情线靠近，那么最终是达不到任何GE的，如果玩家选择和琴莉靠近，那么阿累就会在过往的悲剧泥潭中越陷越深，最终只能在残酷的拷问中通向毁灭和崩溃。

HA线将MO8的剧情水准提高了一大截，至此，至少在“郁”的角度上讲，MO8已经可以和当年的MO2有得一比，然而当玩家觉得可以松口气的时候，接下来的剧情展开又将这一切彻底颠覆，也将MO8的剧情水平推上了我之前未曾料到的新高度。

三、HB/HC线：“直击心灵”的拷问

HB/HC线这条线是整个MO8的True Story，揭开了最终的真相。整个故事的转折点发生在记者久世奏波小姐越来越触及真相时却意外地惨死于阿累所住的公寓门口，由此整个MO8从这条线开始就彻底走上了“真実はいつもひとつ！”的悬疑之路。

自然，杀害久世小姐的凶手就成为了这条线的核心问题。其实这方面的线索倒不是非常难猜，久世小姐的目的是接近并打探7年前札幌火灾的真相，那么很显然这触及了当年这场火灾的当事人和相关者的利益，因此犯人的范围很容易就能缩小了——琴莉人格、柚莉、莉一以及疑似和7年前真相也有关联的日紫喜瑞羽，结合HB线诺艾尔被捅死的BE可以得出好几个备选的答案。不得不说思考和推理真相的过程还是很有趣的，这里我给出我玩到真结局前对剧情的大致猜想：

首先第一种情况，如果考虑对诺艾尔的杀人未遂同杀害久世小姐是相关联的，是同一人所为，那么显然嫉妒诺艾尔拥有黑化潜质的琴莉人格嫌疑最大。但仔细思考，在杀害诺艾尔之前，一系列对诺艾尔的欺凌、报复乃至下药，甚至心思缜密到了偷制服来掩盖身份的程度，从HA线我们可以得知，琴莉的人格只不过是停留在当年的稚气未脱的程度，很难想象她可以去实行这样严密的计划，至少仅凭自己是很难做到的。那么至少，这个杀人案是存在一个更具智慧的协助者或者指挥者，那么会是谁呢？柚莉因为定期入院检查，所以很难具备作案时间，而并没有多少嫉妒之心的她也几乎不具备杀害诺艾尔的动机；日紫喜同样没有杀害诺艾尔的动机，作案时间在HB线的BE里也被排除了；莉一的话虽然具备杀害久世小姐的动机（想要隐瞒柚莉的病情）但是同样并没有杀害诺艾尔的必要。

那么就要考虑另一种情况了，加害诺艾尔的人和久世小姐的死并不一定是有关联的，那么凶手就不见得是同一人了。从这个思考角度出发，答案就会简单很多：如果说琴莉加害诺艾尔的动机最充分，那么久世小姐这边呢？显然，莉一是最符合一切主客观作案条件和嫌疑人。随着后续剧情中冒充阿累登录巧信等一系列事件，几乎已经可以将嫌疑人锁定在莉一的身上，至少他也是这件案件的主谋。

不过在实际的游戏剧情中，从这里开始剧情开始过山车一般的超展开，虽然大体上的真相玩家都能猜得的到，但在很多细节上却有些意外的偏差。诸多的谜题和伏笔就都有了答案：原来寄宿在柚莉体内的除了琴莉，还有一个因为柚莉想要保护家人而产生的名叫希莉的幼稚却凶残的人格，打算加害诺艾尔的和杀死久世小姐的也是希莉，而7年前的真相也正是大火中的希莉捅死了三城兄妹的父亲；千钧一发之际，在希莉刀下救下诺艾尔的日紫喜瑞羽其实才是隐姓埋名至今的真正的琴莉，而进入HB线的关键选项，阿累莫名地流下热泪也是因为第一次看到日紫喜时内心产生的冲击；希莉这个人格也早有伏笔，在HA线柚莉进行催眠回溯时口中嘟囔的那句“冒牌货”实际上正是希莉对琴莉人格嘲讽……一切的线索在这个瞬间全部串了起来，虽然部分细节可能还有些值得推敲，但纵贯整个MO三线的伏笔收束的瞬间还是令笔者感到了由衷的赞叹和震撼。

从这个剧情时间点回顾整个MO8的剧本，不得不说这可能是整个MO系列中逻辑性最令人满意的剧本，相比从MO4开始的各种都合牵强的真相以及各种家庭伦理大戏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剧情对气氛的营造也非常出色，比起L线的胃痛，HA线的窒息，HB/HC这条线带给我的简直就是R11那种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忘记吃安眠药而导致BE的寒毛直竖。而看得出来，MO8这条TS也在很大程度上致敬了IN系的不少元素，夜光下希莉手中的刀光让我不由得想起R11中惨遭被婴儿人格控制的犬伏乱刀捅死的倒霉的甲苯先生……

不过如果从悬疑剧本的角度来看，个人觉得HB/HC这条线最后揭示的莉一的动机乃至希莉这个人格的存在反倒是一个让人感觉比较草率的败笔。原来三城家是两个再婚家庭的结合，三兄妹中只有莉一和柚莉是双胞胎兄妹，而琴莉同二人并无血缘关系，莉一对同父异母的妹妹琴莉怀有扭曲的接近变态的禁断之恋……

尽管这个理由在逻辑上是可以讲得通的，但是在故事临近终局的时候连续出现新的超展开，这个其实是悬疑作品的一大忌讳，某种程度上算是机械降神的一种变种。尽管我之前也有过第三人格的猜测，但出于以上这样的考虑，还是把这种猜测作为了可能性最低的备选项。而最终莉一纯粹就是变态妹控的作案动机，也让我产生了一种滑稽感，至少在那一刻，我是对三城家的黑色悲剧完全同情不起来也完全感慨不起来的……考虑到最终决战的剧情中，本该作为主角发挥作用的诺艾尔基本就是全程解说+观众，这也验证了我对最终结尾部分过于草率的判断。回头看，其实整个MO8的剧本还有更多草率打磨的痕迹，最明显的就是会长相叶词乃这个角色，大概她本来在剧情中应该是有着大量戏份甚至是应该有个人线的吧，否则我真的无法解释5pb为什么要在一个纯路人身上下这么大的本钱。

前面提到了我一开始对真相的猜测，而对希莉人格的最大暗示——HA线中的“冒牌货”，我的猜想则是7年前活下来的人实际上是琴莉而不是柚莉，柚莉才是多余的人格，那么接下来莉一的行动包括我假想的莉一刺杀久世小姐就有了足够的动机，而我猜想的真相可能会更苦涩更黑色幽默一些吧——莉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柚莉，唤醒柚莉，守护三城一家平静的生活，殊不知其实自己的努力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在这里我并不是想表达我的想法比剧本作者更有道理这样大言不惭的意思，但是仔细思考的话，希莉杀害久世小姐和打算杀害诺艾尔这个事实其实会导致一系列的连锁问题，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莉一的立场和动机——希莉对诺艾尔的加害从一开始小银鱼的疑似失踪到最终捅刀一脉相承，但只有孩童心智的她不可能完成缜密的布局和计划；如果这个布局和计划得到了莉一的协助，那么莉一加害诺艾尔的动机何在？莉一指使希莉杀死久世小姐可以讲得通（“我三城莉一只想过平静的生活”（误）），但节外生枝加害诺艾尔这个过程意义何在？这个疑惑在和朋友讨论过之后，只能得出对诺艾尔的一连串加害其实并不是阿累猜想的那样，而是确实只是单纯的校园欺凌的升级而已。那么，这样的高高举起又缓缓放下仅仅单纯是为了烘托起悬疑气氛的剧情设计……对于我个人来说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不过我并不是批评MO8的最终结局，相反，如果脱离悬疑剧本的视角回到三角关系这个格局中，这个结局我倒是非常满意的。故事到了这里，到底是与真正的琴莉日紫喜瑞羽再续前缘还是选择在寒冷的冬日温暖起阿累早已冰冷的内心的小天使诺艾尔？面对摆在面前的两名几乎是豁出了全部，奉献了自己的一切的少女，这个选择题实在是太过残酷无情，太过直击灵魂了。

从理性的角度出发，选择诺艾尔远离7年前的一切人和事，同时期待日紫喜瑞羽能够释然放下一切，对阿累来说不失为最好的结果；但笔者这个从头至尾的理性生物在这一刻还是不由自主地让感性占了上风，那么回答这个选择题就实在是太艰难太艰难了……那一刻，我甚至能够切身地体会到比《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还要艰难的选择困境，而春结局中阿累选择了顺其自然，也让我颇有“霎时之间百感交集，也不知是喜是忧，手一颤，一枝笔掉在桌上”的既视感和莞尔。

可能和很多玩家不同，我是更喜欢春结局的。在我看来，春结局不但赋予了这个故事无限的可能性，从主旨上，我觉得也完美回答了贯穿整个MO系列的经典问题：“雨，何时会停？”。MO8最终可以说是MO系列第一次没有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最终阿累知晓了真相，但曾是挚友的莉一被逮捕，柚莉也进入了看护病房开始了漫长的治疗和恢复……未来注定是更加艰难和沉重的。阿累心中的雨真的停歇了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但这一次，他却不是孤单一人，两名已经可以用“伟大”这个词来形容的少女为他撑起了心灵的雨伞，冬去春来……此刻，谁胜谁负这种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雨，何时会停？”

“雨，也许永不会停——

——但只要撑起伞，依旧可以依偎前行。”

 

四、余兴的吐槽时间

1、MO8还有一条情怀性质的Another线，在这条线中老玩家们操心已久的信的终身大事终于有了着落，不过我还是很费解，在都已经中X过的情况下，你们是怎么能保持这种若即若离的淡定关系的……而且说实话，京子小姐在老MO玩家心目中的份量并不多，在MO7中这两人的关系也并没任何预兆。

2、我说07小姐，你好歹也是一把年纪连孩子都有了的人了，怎么还是对这个乐此不疲啊……

3、H线能看出来MO6的正史最终居然走了学姐线？啥也不说了，大快人心！5pb……真香！

五、结语

老实说，鉴于5pb以往各种耳熟能详的“光荣历史”，以及其接手MO系列后主导开发了MO6和MO7这两个在老KID时代粉丝看来如同惊雷一般的烂作……在第一时间听到MO8的消息时很难不令人皱紧眉头；再加上笔者多次强调过自己对于卖情怀是持非常谨慎的态度，以及天价的首发限定……坦率地讲，最初我内心大概是等着看笑话的成份更多一些吧。出乎意料，MO8成品的品质比我的预想要高了那么多，即便是在周围的朋友的不停安利下被吊高了胃口，最终的结果也满足了我的心理预期，因此我觉得我的钱花得还是很值的吧。MO8在整个风格上也是有着非常大的转变，比如更浓重的悬疑风格，剧本的字里行间对性意识也不再像以往的经典纯爱作品那样避讳，从这点来说，我是很能理解一些对MO8感到不满的老玩家的情绪的。但今日不同以往，也许MO8确实没有老玩家期待的“味道”吧，就像失传已久的“山海关”汽水一样，无论当年的工人老师傅们怎样努力，都无法像小当家那样再现记忆中的味道了……5pb要吃饭，MO系列要活下去，剧本必须这样写。作为MO的粉丝，尽管很痛苦，但……必须接受这个现实。

我们只能祝愿——

“愿心中的雨早日停歇，愿秋之回忆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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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虽然我理解发行方的苦衷，但我还是不会承认“告别回忆”这个译名的，就当作是最后的固执和坚持好了……